peekaboo

咸饼干 甜牛奶

敖子逸×马嘉祺


瞎编的 

不上升

正文跟标题没啥直接关系


01

敖子逸在东北拍戏,抗战片。

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他裹着破棉袄,脸上涂着黑煤灰,站在布景搭的破战壕上嘶吼:“弟兄们上啊!打倒鬼子,兴复河山!”

可狰狞了。

新来的小助理在一边抱着他的保温杯冻得哆哆嗖嗖的,料想他这戏可能一时半会儿拍不完,想从羽绒服左兜里摸出手机打两局开心消消乐,手还没伸进去,右边兜里的手机先响了。

右边的是敖子逸的。

他这人大大咧咧不注意,手机随意就扔在休息的地方,小助理怕给冻没电了,细心地收在兜里。

敖子逸私人手机电话本从来不给人写备注,小助理刚上班还没摸清这位大明星的脾气,不敢随意帮忙接,眼看着要自动挂断了,导演那边突然喊了卡。

跟特意安排好一样。

敖子逸晃晃荡荡走过来小助理赶紧殷勤的递上手机,敖子逸扫了一眼电话号码,被冻得愤而出走的灵魂突然连滚带爬的跑回来值班,画的跟写意山水画似得脸浮起了一个春风和煦的微笑。

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喂,你说你这个people,想我也要分时候啊,你男朋友忙着拍戏赚钱养家不知道吗,怎么这时候打电话?”

小助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就当自己聋了。开玩笑,偷听老板谈恋爱,还想不想干了。

然而敖子逸那个听筒音量跟老人机一个水准,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对面是一个温润好听的男声,声音里含着笑意:“行吧,你说想你就想你了。打电话是想问你今天晚上老丁生日的局你去不去?”

“咱俩一起去?不好吧。”敖子逸有点犹豫,扭头看到他助理还在旁边戳着入定,一个眼刀飞过去,小助理赶紧收拾了掉一地的三观四蹄并用的跑了。

电话那头是他男朋友,地下情人。名气比他还大,年少成名,蝉联三届金曲奖的歌坛天王,马嘉祺。

“没事儿的,老丁人缘好,这次请柬怕是发了半个娱乐圈,一起出现也没什么的。”

“那好啊!刚好下午拍完剧组要放两天假。”敖子逸还挺高兴,“晚上去机场接我吗?”

“想我去吗?”马嘉祺的微微上扬句尾发音仿佛带着钩子,语气缱绻又暧昧。

一个月未见马嘉祺的敖子逸心跳突然过速,但是被自己男朋友一句话四个字就撩到也太丢人了吧,那必须不能承认:“你爱去不去。”

可惜声音里快要飘起来的笑意还是没能藏得住。

 

02

敖子逸的飞机居然难得的没有晚点,临时决定的行程机场也没有几个粉丝来跟。

一切完美。

他百米冲刺到停车场一眼就看见了马嘉祺的车,马嘉祺穿着那件他熟悉的驼色大衣,按下车窗冲他乐:“三爷,你这什么打扮,北京也挺冷的穿这么少耍帅给谁看啊。”

敖子逸看见他也笑了,嘴角就像压不下来一样傻乐,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把手伸到他帽子后面:“凉吗,我手。”

马嘉祺微微回身把他手扯出来,攥在手里暖着:“凉。怎么还跟小时候似得,皮这一下你能收获多大快乐啊?”

“你刚才是不是夸我帅了?”敖子逸转过身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笑容里带着一点纵容的无奈:“是是是,这位帅哥,你先把安全带系上好不好?”

“那帅哥现在想亲你你给不给?”

“亲可以,但不许咬……唔……”

 

他俩还是迟到了。

怎么可能不迟到。

 

反正晚也晚了,没吃晚饭的马嘉祺干脆避过大厅里的寒暄,先去丁程鑫房间里开小灶垫补些吃食。留敖子逸跟他狐朋狗友们声泪俱下讲述他的剧组严寒“受难史”。

丁程鑫百忙之中抽空进来看他,还贴心的端了几碟小咸菜。

美其名曰略尽地主之谊。

放下咸菜,“地主”丁程鑫指了指马嘉祺的嘴角,嫌弃道:“你们也多少节制点吧,啧,真是世风日下。”

马嘉祺顺着他指的方向下意识舔了一下,疼的抽了口凉气:“嘶,那小子怕不是属狗的,下嘴真狠。”

话听起来是正经话,如果不是配上那一脸乐在其中的慈祥笑容就更好了。

丁程鑫被闪的眼疼,翻了个白眼走了。

顺带拎走了桌上唯一的主食——一袋馒头。

刚拿起筷子的马嘉祺:“.…..”

 

03

散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了,他们俩都喝了些酒,就干脆留宿丁程鑫家。

手慢脚乱安顿好醉鬼丁程鑫之后,俩人坐在一楼台阶上歇气。

 “哎,其实你有想过我们以后的吧。”敖子逸突然问马嘉祺。

“想过呀。反正无论如何,如果有一天你结婚我肯定不会去的”马嘉祺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为什么?”敖子逸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

“哈,怎么,你很希望我去吗,带人砸场子去?你怕不是个抖m吧三爷。”马嘉祺似乎刚发觉这个话题有点沉重,想开个玩笑带过。

可惜失败了,敖子逸不接茬,就直直的瞪着他不说话。

马嘉祺无奈:“就宋亚轩啊,总安利些粤语歌给我听,那些情感泛滥的词作者好像都特别喜欢写一些婚礼再遇的戏码,太狗血了,物是人非遥相对望什么的,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太肉麻了,我受不了这个。”

敖子逸嘴角噙着笑,调侃他:“你少来,你写的歌词可比那些肉麻多了,就去年圣诞节发那首,我本人听了都脸红。”

他本人脸红没红已不可考,反正酒醉微醺的马嘉祺被他这一笑笑的红了脸。

有些冲动混合着酒精在他身体里鼓噪,让他觉得这辈子可能好像就剩这一次还能说实话的机会了似得。

“好吧,我就是觉得,太难过了。”他从没和敖子逸说过这些,他习惯配合他口不对心的男朋友,所有的严肃与坦诚都假设对方心里有数而从不提及,维持着微妙的默契。

他其实对这种关系乐在其中,骨子里也是个不爱把话都放嘴边的人。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迫切的想向敖子逸传达一些什么,或者说,索取一些什么。他把这种冲动归咎于酒精,或者一个月的分离,但似乎又不止这样。

“看着你和另一个人傻笑着走向以后的人生,你的未来被彻底宣判再也没我什么事了,我以后因为你开心因为你难过你也都不会在乎了,亲眼目睹完成这一切的仪式,太残忍了不是吗?”

“啊,真的有点矫情是吧,如果在你婚礼现场哭出来,是不是太丢人了哈哈。”

“所以啊,你就干脆不要邀请我,万一……”他不太愿意提那个词,有点迷信的觉得说出来好像就会成真一样,“万一,咱们俩真的有一天走到那步,那什么了的话,你就直接当我死了吧,别再联系我。就算哪天真的闲着没事追忆青春突然想起我,也忍住了,千万,别再找我了,连寒暄都不必。”

他语气里的悲凉仿佛连时间都一起冻住,两人之间有了几秒略微尴尬的沉默。

“喝了酒废话怎么这么多。”敖子逸率先开口,伸手轻轻拍了马嘉祺额头一下“我说的以后可能包括戒指选什么样式包括房产证写谁的名字甚至包括以后吵架了谁睡沙发,无论如何包括不了什么联系不联系你的屁话。起来,睡觉去。”

马嘉祺满脑袋的志摩式伤春悲秋被敖子逸一巴掌拍的稀碎,他笑了笑,顺从了敖子逸式的“告白”,轻轻握住他的手,摩挲他的指关节,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借着酒劲撒了个他平时无论如何不好意思撒的娇:“哥喝醉了,走不动,背我上去。”

敖子逸愣了愣,破天荒的没有跟他计较那312个小时“哥”的事,弯下腰蹲在了他面前。

 

“喂,你是不是又瘦了,你说我怎么费尽心思就是养不胖你呢?”

“胖成陈玺达那样你就背不动我了。”马嘉祺把脸埋进他颈窝里笑,熟悉的沐浴露香味让他从刚才的胡思乱想里解脱出来,莫名的感到安心,甚至想要亲一亲他。

 

 “马嘉祺。”他听到敖子逸喊他名字,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有没有,咳,和你说过我爱你。”敖子逸有点局促,他真的很不习惯直白的袒露自己的情感,但是马嘉祺今晚话语里暗暗流露的对未来的不安让他感到害怕了。

 

是不是我的不善表达,带给了你太多的不安全感。

 

有些话开了口以后接下去就会变得很容易说:“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的,不管发生什么,哪怕是你先松手,我也会死皮赖脸纠缠到底,总之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你可不可以,相信我。”

 

马嘉祺有点难以置信,他其实料到了他那些细枝末节的不良情绪会被敖子逸感知,但他没有想过敖子逸会愿意用这么简单直白的他所不擅长的方式来回应他。他的恋人呐,从来就是个敏感又温柔的人。

 

他如浮云端。

 

在心底奔涌的热流涌上来淹没眼眶之前,他俯身吻了吻敖子逸的脖子,说出的话带了点鼻音:“我信你呀。”

 

顿了顿,笑的露出了他的虎牙和兔牙:“但其实我刚刚说了谎,虽然也曾想过你结婚时我独自一人凄凄惨惨的场景吧,但更多的时候想的是万一真有那一天,我该用什么姿势打死你。”

 

“我也不会放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好觉悟吧敖子逸小朋友。”

 

敖子逸笑弯了眼睛,搂紧了背上的人的腰:“你先做好觉悟吧马嘉祺老同志,今晚你死定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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